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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为人母者(4)光明前程 - 第1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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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崔芳回到那个和黄钟的“家”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。

    不出所料,黄钟喝得醉醺醺的,还在喝酒吃花生米。家里臭气熏天,不知多久没洗的衣服和碗碟,在大冬天的都散发出一股馊味。

    老鼠拖着尾巴在地上到处爬,见人也不怕,还在黄钟脚边乱跳,吃他掉在地上的食物残渣。

    崔芳捂住嘴,扭过头,几乎要吐出来。

    黄钟醉眼惺忪,歪歪扭扭站起来,骂道:“你还有脸回来!”

    崔芳看着他,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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