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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了眼前的尸山血海，赤心倒是比想象中的要淡定不少。
“踏入天枢之后，不仅要面对更高纬度生灵的屠杀，还要面临许多天然的危险，九死一生，的确一点儿都不夸张。但纵是如此，却也不妨碍千千万万的生灵要削尖了脑袋的要往里面钻，拿性命作为赌注，真的值得吗？”
说到最后，赤心的语气有些稍微的颤抖。
方凌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，轻声说道：
“天枢屹立在这里已然万万年，它没有思想，更不会逼迫谁必须踏上这一条路，或许这些生灵，在踏足天枢的那一刻起，便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吧！”
“死亡的准备？”
赤心喃喃自问了一阵，似是找不到答案，又对方凌问道：“那你呢，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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